我先讲一讲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以前一直是国家汉办给我们派老师,所以非常感谢汉办对我们的支持,但是需求太大,毕竟很多事情不能光靠政府,民间的 力量也很重要,这是一个原因。这次是我们第一次真正全方位的、在全国招聘汉语教师。实际上全世界教汉语的不仅仅是中国,但是中国人口最多,所以以中国为重 点。去年我们试验了一下,招聘了六、七位过去,但是没有经过公开选聘的过程.
下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勇,是密歇根州立大学的。其实我是搞教育学的,我是教育技术中心的主任。我当初当孔子学院的院长,纯粹是受汉办的感动。我 跟汉语教学以前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以前是教英语的,教汉语纯粹是被他们感动了,被“招安”了。所以我做孔子学院院长大概两年多了,我主要的研究方向是教育 心理学、比较教育,这是我主要的研究方向,你在网上可以看到我的书,我讲的话更多是跟国际教育有关系,而不是跟汉语教育有关系,但是为什么我参与了汉语教 学呢?这是由于我对语言的兴趣决定的,我以前在国内教英语很多年,所以对应英语教学很感兴趣,这是我的一个重点。后来对教育技术很感兴趣,这两者一结合, 汉语推广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汉语不能走英语失败的路子,英语教学失败是中华民族的民族之痛。小学三年级开始上学,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13年之 后基本上还是达不到这个水平。对外汉语教学给我提供了机会。当时他们问我办不办,我就说要办就要跟别的孔子学院不一样,全世界200多个孔子学院有巨大的 差异,其他的大部分设在大学里面,服务对象也是成人和社区,我当时定位是我们设在大学里面利用我们的优势,我们的汉语推广就是要平民化、青少年化。
密西根州立大学孔子学院的平台优势与美国教师资格证的重要性
我们现在办的网络高中课程是第一期,我觉得汉语教学跟外语教学一样,一个好的软件很重要,我第一次编大规模的教学软件,是国内很多大学用的《新时代 交互式英语》,那个体现了我的教学思想,计算机干计算机的事情,人干人的事情,这就导致了我们的英语教学改革,这是前几年我做的事情。根据那个模式,我们 现在就开发了一批汉语课程,我们这个软件和中央电视大学合作,国内有卖的,叫《八仙过海学汉语》,英语叫:Chinese Your Way.你们都学过英语都知道,教学中间一般来说,人们往往认为某一种方法特别好,特别有效果,其实我觉得不是,叫猪有猪道,鸡有鸡道,猪的吃法和鸡的吃 法不一样,我们同学当中有猪也有鸡,而每一种方法可能都有效果,《八仙过海学汉语》就是这样,融合了很多的教学方法,最大的创新是一反传统的语言教学。传 统是接受比较纯正的语言。而我们一来就叫明智教学法,一开始就是英语里面加汉语。第一课里面就加一两个汉字,然后慢慢增加。咱们学英语的时候你加点儿汉字 也没事儿,咱们现在吃完饭老说拜拜不也一样能听懂吗。我们在美国汉语高中课程已经开设了两年多,服务2000多人,来自八个州三个国家,这纯粹就是网上的 教学。
另外,“新乘风”的那个网络游戏,《魔兽世界》、《完美人生》你们都玩儿过吗?实际上就是多人网络游戏,那个游戏我们刚刚开通,不到一个月,还是试 验版,已经有8万多人,全世界40几个国家在玩儿这个游戏。另外我们通过另外一个中心,香港一个集团捐助了我们500多万美元,叫“国际公民”,实际上就 是从小孩儿5岁开始,半天汉语、半天英语,一个学校改造成两个学校,这个学校有一半是按照中国式的建筑、中国式的教室,另一半是美国式的教室,中国这边就 按中国的方式上课,按照中文的教材、中国的方式上学,另一办就是美国的方式。北京有一所,在三里屯国际幼儿园,我们从最初三、四个学生,现在100多个学 生,我们叫培养国际公民。我们在美国的这种模式也已经开始了,在美国已经有10多所学校,从5岁的孩子开始,半天是汉语,半天是英语,这叫双语教学法。
这样你就听清楚我们孔子学院的业务范围了,一个是网络教学,一个是EGC这种幼儿教学,还有一个是在游戏中间陪人玩儿,在游戏里面教别人汉语。还有 很多中小学知道了我们孔子学院之后,知道我们密歇根州立大学信誉很好以后,因为我们教育学院经常在各个州各个国家做报告,关于教育国际化的问题,每个国家 的后代必须要了解其他国家的语言。现在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这些国家,他们都很感兴趣,他们就问我怎么能办一个好的汉语学院。现在我们国家派志愿者还有 一个大的局限,有什么问题呢?志愿者时间短,咱们规定基本上是一年。你想想,一个学校能依靠一个只能待一年的人来教汉语吗?不可能。一年只能吊胃口,你自 己也没弄懂,他也没弄懂就走了。还有志愿者有单位,你想待也不能待,他还得回来。虽然汉办花了很多力量培养志愿者,他们也经过专业的训练,但是更麻烦的是 他们没有取得当地的合格证书,他想呆下去也不可能,因为美国不允许没有资格证书的人进行教学。所以很多人就找我说能不能想办法,所以在杨处长和各位汉办的 领导支持下,我们想在密歇根州立大学成立第一所孔子网络学院。前年美国科学院召集我们做了一个报告,调查美国的汉语资源的问题,调查结果就是美国目前真正 能够给汉语教学任教的教师非常少,所以我们就在密歇根州立大学办了一个认证班,这样学校要求就更多了,大家就要求帮忙,所以我们现在就帮他们的忙。去年, 我从北师大带了18个首届的国际对外汉语硕士班的同学出去进行实习,有一些留下了。今年又增加了一批,这个要求越来越多,刚开始服务 10多个学校,现在我们服务30几个,明年可能要50几个。因为美国学校有钱,他们不想要免费的志愿者,他们希望是高质量的教师,而且他们希望有一个大学 做支撑。
给各个学区提供汉语教师,实际上是我们后来想起来的事情,不是我们当年办孔子学院的初衷,当时不是从这个角度出发办的,这是我们一个新的业务。而且 真正要全国海选、海招的原因还是我今年到重庆面试一批老师以后,我才发现我们必须要走这条路。因为在重庆面试10来个老师,有大学老师、中小学老师,我总 体的感觉就是都不太满意。不太满意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有几点,就是杨处长刚才说的,就是他们的素质达不到我们在美国的要求。比如,有一点绝大部分我们面试 的老师热情都很高。我们面试一个老师,问他你凭什么到美国可以当一个好的汉语老师?他说我很热爱中国,也很热爱中国文化。我说你热爱中国跟当好汉语老师基 本没太大关系,所以说光靠激情不行。我们以为中国人都很了解中国文化,其实不一定。当时奥运会开幕式老外对我们“和”字印刷叫打麻将,其实中国人也会觉得 是在搓麻将,感觉更像一些。你们学的地理、历史,尤其是学理工科的,记不住,而且历史也是很单薄的历史。中国传统文化有什么?一说就是四大发明。中国也挺 骄傲,五千年文化,四大发明,一千年才一个发明,其实中国远不止四大发明。一讲中国文化,就是儒子百家,要不然就讲《论语》,要么就是剪纸、泥人,其实中 国的文化远远不止这些。
另外就是教学方法。一般老师的教学方法很差,我们的教学方法一般又都是按照自己老师的方法来教,刚开始很难,后来就觉得适应了。你在美国工作,要拿到证书,你的英语是要有真正能力的,而不是一个简单的考试成绩。所以,我们面试的时候,基本上是通过英语面试。
结合实际经验谈赴美汉语教师的标准与素质要求
还有一方面,作为个人的简单修养素质、能力问题,我经历几次之后,颇受折磨。很高兴在一起工作,但是工作以后发现个人自理能力、理财能力、个人解决 问题能力、个人与人相处关系的能力欠佳。他们因为在国内受到一些不真实反映的影响,说美国家长挺厉害,他们的孩子老师都不能随便管。所以关于这方面我专门 写了一篇论文,就是跨文化教学学生的习得问题。当时我在重庆就比较痛苦,幸好当时姚总跟我在一起,就没痛苦多久,把这个问题就想清楚了。
咱们要能够自己想一个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同时要突破一条路。我顺便再提一下,为什么我们不依靠大学,实际上我们和北师大,还有四川外语学院等,都 有很多的联系。我们为什么不找他们,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我认为目前国内汉语专业的教学设置和方法都是非常陈旧的,过分的陈旧,达不到我们需要的要求, 达不到我们短平快的方法。而且很多时间在浪费,因为你学完了在美国也不管用,其实我们可以高效率的培养。所以,我们就采用这种方法。
我刚才把基本的业务简单介绍一下,一个是网络教学,孔子学院那边像一个电话接听中心,有一层楼,学生在那儿坐着,一人一台电脑在那儿上课。还有就是 小学半天的汉语,上数学、剪纸、玩游戏,还有就是到中小学学正规的汉语课程,还有就是文化课程,用英语讲中国文化的课程。这是我们几个大的范围,也讲了基 本的原因,是这样形成的。
这个形成的过程中,肯定有其他的因素,比如说我们想让中国学生、中国老师过去,他们没有那么多钱。我们必须让每一个人解决两个问题。一个人如果吃得 饱、穿得暖,他工作起来才能更上心。咱们这些年轻人,去待一段时间之后,对前途有一个规划,而不像只做志愿者,觉得做一年有体验就行了,而做教育得为自己 的前途考虑,我们搞教育当老师最考虑的就是学生的前途,怎么往前走的问题。所以,来了之后我们设计的是边工作,边学习,这样就能养活自己。靠你自己拿钱拿 一个证书再去找工作也挺麻烦,也锻炼不好。第二,我们能让美国人学校出钱培养老师,帮助我们一起共同推广汉语,何必要让中国政府出钱呢?没必要,我们中国 也没钱。所以这个意义上学区委托我们来培养老师,这些老师可以待得时间长一点,这个情况我估计你们在孔子学院的网上都看到了非常详细的材料。
为什么委托北京君诺鼎金咨询公司做这个项目
我再讲一下为什么委托北京君诺鼎金咨询公司做这个事情?中国是极其不相信私人公司的,在美国是非常正常的,在美国外包非常正常,不要干你不能干的事 情,或者说不要干你没有长处的事情,我们这个项目就要求机制灵活,就是我能够主宰我的培训费用,因为我们跟中国任何一个大学合作,都不能主宰自己的培训费 用,所以我需要找一家灵活的、民营的公司来办这件事情。因为公司有一个东西很简单,公司是驱利而动,公司肯定是要驱利而动,这是很简单一个道理。所以我们 利用这样一个机制,当然里面更重要的是,我跟姚总是很多年的朋友,我知道他家在哪儿,他要骗我,我能找到他家,这个很重要,所以这里面还有一些个人的问题 存在。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选择君诺鼎金。我跟姚总在很早以前就开始合作。中国教育部和美国教育部从中美建交以来最大的合作项目—中美网络语言教学项目,当时 我是美方的代表,每次专家会议在夏威夷、北京、昆明、华盛顿,每次开会就是美国教育部委托姚总的公司负责接待。后来我还召开了APEC教育部长峰会也是通 过姚总主办的,中国汉办首届中学生汉语大赛也是姚总他们承办的,所以找他们办比较有信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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